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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哈伯用書、用花、用小熊、用音樂、用湖光山色追求屬於人的情感,他的心裡面有很多故事,我是透過湯姆克魯斯才知道的。

 

白色、金屬、冷調、極簡,當維修員傑克哈伯走出他居住的49號塔台,面對的就是一片廢墟的世界。傑克與塔台管制員維卡目前派駐在地面上,進行各項設施與機具的維修工作。電影「遺忘戰境」(Obilivion)描述著這一男一女在地球上最後兩星期的生活,兩星期後,他們就要離開這座飽受催殘的人類母星;搬到人類後來避居的新天地,土衛六「泰坦」

這一切的前因,都是因為2017年外星人入侵地球,他們摧毀月球繼而造成地球上地震與海嘯等大災難,最後人類戰勝外星人,但地球也變成廢墟。60年來,人類居住在地球軌道上的任務中心「錐形體」及泰坦上,傑克與維卡則是眾多維修小組的成員之一,他們來之前基於安全理由被強制清除了記憶,因此他們兩人只有任務五年來記得的一切,而他們雖名為團隊,實則如同居一般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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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劫後的世界

「遺忘戰境」對於地球面臨天災與戰亂後的模樣,有著頗有特色的看法:大部份人造建築都被沙土淹沒。紐約著名的地標帝國大廈,相信大家都知道它的造型,在電影它出現了好幾次,但你很難一眼就認出來,因為電影中的帝國大廈,只剩下屋頂觀景台與天線的部份,雖然遠看它好像只是一座龐大的電波輸送塔,而有點難以想像你是站在幾乎跟帝國大廈一樣高的「地面」上,直接走過去就可以到屋頂了。紐約市中心也有許多跨河大橋,在電影中它們當然也斷了,但在他們底下不是河水,同樣也是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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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廢墟的城市建築,我們也看過,不過「遺忘戰境」把它們描述成有如峽谷般的地形,而通常電影中,這樣的地形都用來進行飛行器的追擊與對抗、表現駕駛員高超技術的地方,只是在本片中,當你看到英雄最後衝出的所在,竟然是頹圮傾倒的高樓大廈。另外還有歪倒在沙土上的船甚至潛艦、毀壞到像是個隕石坑的美式足球場(其實真實世界中那是一個火山口)等,在黃沙中慢慢淹沒這些都帶給觀眾另一種形式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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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強烈對比的,則是2077年新科技的發展。傑克操控的飛行器雖然很像我們熟悉那種單翼雙螺旋槳的直升機,不過外型很有設計感,戰鬥中可以瞬間相反方向移動讓人印象深刻,操縱桿上頭有個苦力帽,想必遊戲玩家都很熟;那些一顆顆圓球的偵察機,看起來就像是沒有頭的機器人,外型設計也很科技感,雖然為了劇情需要未免太弱了些。錐形艦與水能機組等當然都是特效,漫遊者號又是不同的風格,找NASA來當顧問果然是有用的,與我們印象中的NASA風格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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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不乾淨的情感記憶

雖然因為安全理由,傑克與維卡的記憶已經清除,但至少就傑克而言,洗得並不乾淨,對於過往的人生,總有一些片斷零碎的畫面殘留著;對於上級給的處置或解釋,傑克也是有著疑問的,但若說這一切促使他決心改變未免牽強,真正的原因在於,就算是清除得了記憶,也清除不了那種身為人的「情感記憶」。

傑克有一個秘密基地,那不是他的家,但看起來更像一個家;很明顯這五年來,他常常搞失蹤到讓維卡習慣如常,結果都是跑到秘密基地去了。秘密基地山湖風景悠美、花木扶疏,怎麼看都比白色、金屬、冷調、極簡的塔台要舒服;小熊、眼鏡、棒球帽,這些都是傑克殘存記憶的具體呈現;黑膠唱片與老歌,那首1960年代英國搖滾團體Procol Harum的冠軍單曲"A Whiter Shade of Pale",現在大約40、50歲的人才聽過吧?一百年後卻成為傑克努力維繫著身為人的尊嚴的小小慰藉......



其實有點難想像,五年的時間,這兩人在塔台裡都在幹些什麼事,總不是天天游泳吧?那個白色、金屬、冷調、極簡的塔台,除了那張照片,沒有其他帶有人味兒的物品,然而在秘密基地,除了上述那些,還有一種很有趣,全片時常出現的東西:書。人類智慧的結晶、理性與感性的載體,即使外在環境已毀滅,你還有人類無盡想像空間的寶藏,傑克去過殘存的圖書館、秘密基地裡最多的也是書。有了音樂、有了書,帶得走的「精神食糧」都有了,還有綠草如茵、湖光山色,這似乎是編導認為的「人類文明」具體表現,前些年流行起來的極簡時尚未免冷酷,你同意這個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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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真正含意

洗不乾淨的記憶,讓他始終知道也始終不放棄追尋,一種不安於現狀的前進動力。你看到的眼前一切往往都很美好,也許那就是你想要的。或許這些那些已經可以滿足你了,你可以不用再前進,駐留原地就好,但是,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點思考能力、一點點好奇而追根究底的動機,你很可能會因此發現,現有的在你眼前的一切美好,背後的醜惡難以想像。

不像傑克的心中始終有著疑問,維卡的生活很淡定,她相信這個世界,相信上級給的說法、遵守規範,或許她並沒有殘存的記憶等等會干擾她生活的東西,甚至連人家一點點浪漫心意都嚇得馬上丟掉。對照最後的結局,真是令人感傷。維卡是個悲劇的角色,她並沒有錯,只是她選擇相信的一切並不是真的。看完電影後,回到現實世界,你會發現很多人都是維卡,當維卡們對你義正辭嚴,你也會感受到傑克那種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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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多了英雄,然而傑克這位英雄,並不僅是「死得其所」、長得帥,或者只是單純駕駛技術高超以痛宰敵人而已,他不曾停止思考,他努力追尋答案,更重要的是他有改變的勇氣,而不是一下子就縮回去那個看起來挺不錯的現狀。

傑克哈伯用書、用花、用小熊、用音樂、用湖光山色追求屬於人的情感,他的心裡面有很多故事,我是透過湯姆克魯斯才知道的。湯姆克魯斯演多了英雄,但我覺得他的傑克哈伯是最有人味、最有智慧的英雄,不管知不知道真相,他看維卡的眼神永遠都透著一種有意無意的隔閡與釋放不出的真心,惟有在看著茱麗亞時,你才能看到認真的眼神。劇組在冰島拍攝實景時,正是湯姆克魯斯與前妻凱蒂荷姆斯鬧婚變的時候,相信這對他拍這部電影的心境也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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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加長版可能是原先的完整錄音室版本吧?因為正式專輯可能是因為容量限制,這首歌只放了四分鐘,不過畫面的部份就是後人剪接的了。



2006年現場表演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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