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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許多多情節與對話,觀影的當下你會給它一種合理的解釋,但揭曉謎底後,你會發現你剛剛的理由都不正確。

最近連續兩部跟魔術有關的電影,不禁想起多年前看過「頂尖對決」(The Prestige),一部氣氛沉重卻有啟發性的電影,於是再看了一遍,正式寫一些感想。

隨著時間變遷,現在的感覺與當時有些許不同。簡單說,現在變得十分討厭這種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故事,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人性的走向,大多數人如果沒有快點老到像米高肯恩那樣的年紀、懂得放下,就會墜入年輕熱血的愚蠢空間,最後毀了對方,也毀了自己。

有意的意外分裂了兩人

艾佛瑞波登與羅伯特安杰同是一位魔術師的助手,安杰的妻子也是。有一項表演是安杰的妻子表演水中脫逃戲,波登曾提議要挑戰更高一點的難度,要改綁住雙手的繩結樣式,但因為太過危險未被許可。沒想到某次表演波登臨時改了綁住雙手的繩結打法,讓安杰的妻子在水中打不開而活活淹死。葬禮時,安杰質問波登打了什麼結,波登卻回答不知道,此事種下了安杰對波登的怨恨,以及全劇雙方不斷互相陷害的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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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兩人各自出道表演,是同行也是競爭對手,彼此窺探、盜取對方的魔術秘密也是家常便飯,兩個因素加在一起,若不爆出殘忍的爭鬥還是真是罕見。

自視甚高vs妒嫉貪婪

波登被喻為是天才,自然是因為他具有無限潛能,但他也具有許多天才的缺點:自視甚高、目中無人,心裡只有魔術,其他的事都可以不管,連基本的表演行銷也不在乎,認為只要表演精彩,穿著邋遢也沒關係。

相對而言,安杰則是中等資質,除了不願傷害小動物,難有什麼創新,看到波登的表現,自然會缺乏安全感、妒嫉,接下來就是想盡辦法要偷到波登的秘密,還要做得更好以打敗他,十足地自卑變成自大,而且開始變得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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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各有一種執著糾纏著自己。安杰看著自己家庭破碎,人家卻是家庭美滿,放不下殺妻之仇,本是無可厚非,但後來他的初衷已經變質,就像他曾說他已經不在乎妻子,只在乎波登魔術的秘密,以致於電影後半部他的所做所為無不是用盡手段要打敗對方。波登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很清楚論才幹安杰比不上自己,兩個人的競爭終究會分出勝負,他只要保護好自己的秘密即可,然而,他卻選擇不斷攻擊對方,激怒對方,逼人家狗急跳牆,這種心態十足是個幼稚的小孩。

兩個人的彼此競爭,最後演變成單純的意氣之爭,看看他們最後互相毀滅了對方,實在是不忍卒睹,這算是看這部電影令人不太高興的地方。

比犧牲、比代價

兩個人除了意氣之爭,還要比犧牲、比代價,彷彿這樣子做一個魔術師才高尚。是的,要有成就或多或少都要有所犧牲,就如同他們兩人觀摩的那位中國魔術師一樣,必須長久在大眾面前扮演一個假象,等到弄假成真,就是變戲法的開始,這種假象往往要付出代價。不過,也沒必要像小孩子一樣在那邊比吧?更何況,到了最後揭開謎底時,我們才知道他們倆各自犧牲了什麼。

或許導演克里斯多福諾蘭與其編劇兄弟強納森諾蘭要用這麼嚴重的梗去突顯兩者的對比與給觀眾一個強烈的震撼,但這狗血灑得真大,真的很成功地突顯的波登的妄自尊大與安杰的徹底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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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的原則融入劇情

雖然「頂尖對決」是2006年的片子,現在劇透應該不會怎麼樣了,只不過,講得太清楚會減少許多觀影的樂趣。例如,為什麼波登在片中對家人的反應給人一種反覆無常的感覺?為什麼他的妻子會覺得今天的波登是認真地愛她,但昨天的波登不是?應該說這種反覆無常究竟是因為波登忙於工作,還是另有隱情?許許多多情節與對話,觀影的當下你會給它一種合理的解釋,但揭曉謎底後,你會發現你剛剛的理由都不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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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好也是電影頭尾都強調的「魔術」三步驟,諾蘭兄弟很成功地把這三個步驟埋進劇情中。以虛代實:波登真的結婚了;偷天換日:波登反覆無常;化腐朽為神奇:這部份真的很希望大家自己看電影找答案。

回頭再看「頂尖對決」,會發現它與本週五將上檔的「出神入化」有著一個相同的命題:魔術是表演給人們看的娛樂。「頂尖對決」最後到底算是誰贏了,或許有不同的見解,或許大家會認為魔術師天才可以憑創意取悅觀眾,但我們知道,波登的表演並不好看,相反地,安杰因為沒有才能,因此特別重視行銷與包裝,而這正是取悅觀眾的要件。人們要能理解你的梗才能感到快樂,魔術師的任務不是要追求自我,而是讓觀眾覺得值回票價,就這點來看,波登是失敗的,墮落的安杰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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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們

我對克里斯汀貝爾不熟,到現在也只看過蝙蝠俠三部曲的第二第三集而已,因此在本片中,不免覺得他的表情真豐富,而且依據劇情需要情緒表達到位。休傑克曼看起來就溫和得多,也可以說較少情緒波動的機會,這跟安杰這角色比較內向有點關係,像他在後來如「悲慘世界」的演出,情緒的表達就有所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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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高肯恩這位老將表現了老一輩的優雅演技,而且如今看來他似乎有一點諾蘭班底的味道。史嘉蕾喬韓森原來在片中也有吃重演出,當時看片還沒有感覺。演員中最特別的莫過於飾演特斯拉的大衛鮑伊(David Bowie),他是1970年代開始演出的英國搖滾樂手,他的一個話題就是中性打扮的造型,在當時算是相當前衛的,因此,對照本片中他正經八百的扮像,相差十萬八千里,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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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ola Tesla

特斯拉生於1856年的奧地利帝國,現在的克羅埃西亞,是塞爾維亞人,父親是東正教牧師。特斯拉是成就卓著的電機工程、機械工程、物理學、未來學與發明家。你可能在課本中聽過發明大王愛迪生,他發明過白熾電燈泡、留聲機、電影攝影與放映機、直流電(電池是最普遍應用的直流電),但我們現在一切電力設施的基礎原理「交流電」,是特斯拉開發出來的,因為它傳輸效率比直流電好很多。

特斯拉與大他九歲的愛迪生關係很糟。1884年特斯拉到了美國,因為在船上被偷幾乎身無分文,他拿著愛迪生前員工的介紹信到了愛迪生開的公司,找到工作,當時信上寫著:「有兩個絕頂聰明的人,一個是您(指愛迪生),另一個就是這位年輕人」。特斯拉在愛迪生的公司有著非常好的表現,但後來卻離職。特斯拉指出,愛迪生曾答應他如果改進了直流電發電機就給他五萬美元,但愛迪生反悔。特斯拉後來跟西屋電子合作推廣交流電,愛迪生則基於商業利益大推自己的直流電系統,並抹黑交流電是危險的,這應該是電影中那兩個所謂「愛迪生人馬」與特斯拉出場時是從特斯拉線圈放電中走出來的發想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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